txt电子书下载网 > > 大佬穿成女配(快穿) > 56、一剑霜寒十四州14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 衡玉抱着洗炼剑,在涂星尘绞尽脑汁,思索着该怎打动她前往涂家落脚时, 衡玉突然出声道:“在前面带路吧。”

    既然暂时想通, 那她就去涂家看看。

    到涂星华和‘初’时, 她的所有疑惑应该都能到解答。

    涂府位于扬州城东边, 整个府邸几乎占据了半条巷。衡玉跟着涂星尘绕这条巷里, 发现这条巷过于冷清了些, 青石地板上堆积了薄薄一层落叶, 像是仆人疏懒忘了打扫。

    衡玉这一切纳入眼底, 迈步走涂府大门。

    才刚涂府久,涂老爷拄着拐杖, 亲自前来迎接衡玉。他气质儒雅, 笑声爽朗:“老夫久仰戚姑娘大名, 今日一, 方何为面更盛闻名。”

    这位涂老爷年轻时也是江湖里有名的豪杰,过自从继承家业后, 就很少在江湖里出现。

    衡玉朝他抱拳问好, 表现出一副内敛温和的模样:“涂老爷客气了。”

    涂老爷悄悄瞪了他儿一眼,亲自领着衡玉往待客的厅堂走:“戚姑娘杀人诛仙的美名早已传遍江湖, 老夫也是实话实说。”

    衡玉略一苦笑,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那位天机前辈……我前从未在江湖里出没过,实在道他是如何晓我的情况的。”

    “天机号称通晓江湖诸事,自然有他的消息渠道。前我与几位老友闲谈,猜测天机背后站着个非常庞大秘的组织,他们源源断地为天机网络消息,所以天机才能道这多江湖隐秘。”

    说到这里, 涂老爷自嘲一笑:“当然,这也是我的猜测。”

    衡玉颇为认可地点了点头:“涂老爷言有理。”

    很快,他们一行人走到了专门用来待客的厅堂。

    厅堂雕梁画栋、古韵十足,门侧摆着两盆幽幽盛放的君兰,涂星华穿着一袭衣,坐在厅堂里垂眸泡茶。

    到从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涂星华放下手中的茶具,右手支着桌面,略有些吃力地从椅上站起来。

    他才刚站稳,就看到他爹亲自领着一位身穿红裙的姑娘走来。

    淡薄的阳光斜照来,洒在她的脸上。她脸上没什表情,淡像是冬日里的一捧新雪,疏离而内敛。背脊挺笔直,似是一柄随时都要出鞘的长剑。

    似是察觉到涂星华的打量,衡玉顺势目光落到他的身上。

    两人对视,涂星华客气而礼貌地朝衡玉点头示意。很显然,他并没有衡玉认出来。

    当然,认出来才是正常的。

    衡玉现在的容貌、气质、再到性,都与初天差地,这多强大的联想力才能把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衡玉从上到下迅速打量涂星华一番,看出来,涂星华恢复错,面色红润,现在双腿已经能够使上劲,估计再过几个月,他就能如正常人般行走自如了。

    收回打量的目光,衡玉侧头看向涂老爷,似乎是第一次到涂星华般,好奇问道:“这位就是涂老爷说的大公吧。”

    涂老爷请衡玉入座,顺着她的话介绍涂星华,末了解释道:“星华的腿才刚恢复,还有些使上劲,所以便出门去迎接戚姑娘,请戚姑娘谅。”

    衡玉自然是说无妨,转而问起初现在可在府里。

    涂星华脸上多了几分笑意,他温声解释道:“今日风和日丽,初起了兴致,在早上时携着他的婢女前去泛舟游湖了,估计要到傍晚才会回府里。”

    衡玉看向涂星华:“我看涂公与初似乎很熟?”

    涂星华点头:“我与初是交好友,在他初入江湖时便与他结识,我的腿就是初帮施针治好的。他这回来扬州城,原本是想来看看我的腿恢复如何,恰巧说了戚姑娘在江湖中的美名。初性张扬,又正好在武学上有了新的突破,便起了与戚姑娘交手切磋的念头。”

    说到这里,他脸上泛起淡淡的歉意:“只是江湖里好事徒颇多,把他的话传扬了出去,这才有了金风楼约。如果初的话给戚姑娘带来了便,还请戚姑娘谅,他稍后会亲自向姑娘道歉。”

    衡玉眸光一闪。

    身为初本人,衡玉非常清楚她赋予初的人设是什。涂星华所说的这些,完美符合了初的行事风格。

    所以可想而,那个假扮她的人,肯定非常熟悉初的行事作风。

    “原来如此,看来初少侠是个快意恩仇的性。”衡玉声音柔和。

    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但话未出,外面又有新的脚步声响起,雅致张扬的少年逆光走厅堂,随着他的走动,腰间的玉佩轻轻晃动,在阳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光华。

    瞧着这张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容貌,衡玉下意识摩挲身侧的剑柄——她道是谁在假扮初了。

    只是,他为什要假扮初?难道真如她猜测的那般,涂家遇到麻烦了,他们想要用这种办法把真初和戚衡玉吸引来扬州城,请两人对涂家施以援手?

    衡玉心下思忖着这些事,在身边的涂星华要站起来时,她猛地从椅上起身,看向少年的目光里带着淡淡惊喜:“是……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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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短短几个词里,她的态和语气一变再变。先是久重逢的惊喜,然后是发现自己认错人的错愕茫然。

    “好意思。”衡玉抱拳,朝少年致歉,“我刚刚看晃了眼,还以为是遇到了一位故人。”

    ‘初’下意识与涂星华对视两秒,很快,他收敛起脸上的失态,倒握折扇朝衡玉抱拳回礼:“戚姑娘,在下初。”

    衡玉恍然大悟:“原来阁下就是初。”

    ‘初’走殿里,先向涂老爷问好,才在衡玉身侧的空位坐下,好奇道:“莫非我与姑娘的故人容貌相似?”

    衡玉摇头:“是容貌,刚刚初公是逆光走来的,我没有在第一时间看清公的容貌,而是先看清了公的眼睛。那样的眼睛我只在一位朋友身上看到过,而且他也与涂公交好,出现在涂府合情合理,我误以为是他出现在了涂府。”

    ‘初’再次与涂星华交换了一个眼。

    察觉到他们两人的互动,衡玉慢悠悠端起茶杯,用杯盖轻轻拨弄茶面,看着杯中那片没有过滤干净的细嫩茶叶在茶水间上下浮动。

    这就是掉马的尴尬啊,‘初’还在那里装模作样,然而底早就被她扒了出来。

    ——钟离乐。

    是的,只有钟离乐假扮初才能扮这像,涂星华会戳穿他而是配合他,真正的初道后会怪罪他。

    “戚姑娘所说的故人可是钟兄?”‘初’轻咳两声,突然出声问道。

    “没错,就是钟离乐公,当初他前往故剑山庄请人铸剑,我与钟离乐公交谈一番,对他中的江湖心生向往。所以在武功大成后决定下山入江湖,感受感受他中快意恩仇的江湖。”

    衡玉面上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直把‘初’说心里有些飘飘然,没想到自己当日的一番言语会给戚姑娘留下这深的印象。

    系统在旁边看戏看津津有味,必须批评一下原男主,怎才一面就掉马了呢,这装模作样的本事太差了,真的太差了!

    ‘初’道自己被系统鄙夷了,他轻咳两声,压下心底的飘飘然情:“戚姑娘这几个月里仗剑行走江湖,可否感受到了江湖的魅力所在?”

    衡玉认真回想片刻,点头道:“钟公所言无误。说起来,我赶到扬州城时,还以为我能在这里与钟公偶遇。当初我与他的谈话并未尽兴,实在是太可惜了。”

    ‘初’才刚厅堂到一刻钟的时间,这已经是第三次与涂星华对视。

    似乎是下定了什决心般,涂星华开,秉退周围所有闲杂人等。很快,厅堂里只剩下他、‘初’、涂老爷和衡玉人在。

    衡玉面露警惕色:“涂公这是何意?”

    涂星华连忙解释道:“请戚姑娘稍安勿躁,在下并无恶意,只是想与姑娘说些要事,如果姑娘乐意,我们涂府绝强求;如果姑娘乐意,我们涂府会献上能令姑娘满意的报酬。”

    衡玉的目光在他身上停顿片刻,又看向一侧的‘初’和涂老爷,声音冷淡:“涂公但说无妨。”

    “此事……”涂星华苦笑,“此事有些说来话长,先从初的身份说起吧。”

    他看向一边的‘初’,朝‘初’点头示意。

    ‘初’起身向衡玉行礼,恢复了自己原本的音色:“戚姑娘,也许我还需要重新自我介绍一番,我是钟离乐。”

    衡玉有些怔仲:“是钟公……难怪刚刚我会觉的眼睛很熟悉……”

    霎那间,她的眼变犀利冷淡下来,似乎只要钟离乐的回答稍有差池,她的剑就会直接出鞘斩去:“们假扮初引我来扬州,到底是想请我做些什?”

    秋风顺着半遮半掩的门窗吹厅堂,裹挟着淡淡的桂清香。

    因为衡玉一番话,厅堂里的气氛渐渐凝滞下来。涂老爷最先出声打破沉寂:“瞒戚姑娘,此事涉及到我涂府满门安危。戚姑娘走涂府时,有没有发现偌大的涂府显过分冷清了些。”

    衡玉迟疑地点了点头。

    涂老爷道:“我们涂家是做漕运发家的,因为在江湖和朝堂上都有人脉,所以颇有几分薄面。但从半年前开始,涂家的漕运生意在里暗里被人打压,经过钟贤侄的暗中调查,我们发现在这背后有太一宗的影。”

    太一宗看上了漕运行业的暴利,想要掺和来。

    说实话,如果太一宗只是想分一瓢羹,那也还说过去,看在太一宗家大业大的份上,涂老爷很可能就忍了。但太一宗这显是奔着挤垮涂家来的。

    两个月前,涂家接到一笔非常大的订单。如果能够完成这笔订单,赚钱的利润足以抵上涂家过去整整一年的利润。为了吃下这笔订单,涂老爷调动了所有能调动的人手,其他的小单生意也暂时停止接。

    说到这里,涂老爷那保养良好的脸上也由泛出愁苦色:“谁道,这笔订单是太一宗设的局,目的就是抢走涂家的客户、彻底搞垮涂家。”

    “我懂生意里的门道,此事与们寻我过来有什关系?”衡玉拧起眉来,表现非常清醒。

    涂星华温声接过话茬,继续向衡玉解释起来。

    涂家做了几十年的漕运生意,在扬州城根深蒂固,哪里是太一宗想搞垮就能马上搞垮的。两方相争下,江南的漕运生意大受影响。

    “漕运是江南赋税的主要来源一,我们闹出的动静太大,官府那边被惊动了。江南总督亲自掺和此事行调解,让我们用江湖规矩来划分漕运地盘。”涂星华苦笑道。

    所谓的江湖规矩,就是擂台比试。

    双方各出五人,比试采用五局三胜制。这五人可以随便挑选,只有一个限制条件,就是年龄必须在十岁以下。

    因为涂家这边很难凑齐合适的人选,所以比试时间定在十一月初,留足了时间让涂家请外援。

    衡玉诧异:“这个提议……”

    依旧顶着初容貌的钟离乐点头:“没错,江南总督这个提议看似是公平的,其实然。太一宗身为武林第一门派,门下高手非常多,他们随随便便就能找出五个合适的人选。”

    涂家里面虽然也有少高手,但这些人哪里能跟太一宗的高手抗衡。

    钟离乐续道:“我与星华商议后,决定冒险假扮初,一则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联系上初;二则是想戚姑娘引到扬州,寻求戚姑娘的帮助。请戚姑娘放心,就如星华刚刚所说,涂家会尽量开出让姑娘觉满意的报酬。”现在已经关乎涂家的生死存亡了,只要她是狮大开,涂家都会尽可能满足她的任何要求。

    “有、初还有我在,我们三人应该能拿下三局的胜负。”

    “涂家这边会出一位高手,还会再邀请来一位高手,他们两人能胜自然是好,如果慎输了,那也于大局无碍。”

    可以说,钟离乐想非常好。

    初的实力有目共睹,擂台上力压年轻一辈,掠尽同辈风采,如今又过去一年时间,初的武功肯定会更一步。

    而戚衡玉的实力,很可能比初还要强上一线。

    他们两人上场比试,结果基本是没有悬念的。

    如果衡玉是一个人身兼两个马甲的话,她一定会为钟离乐的这番安排鼓掌。

    衡玉沉默时,钟离乐以为她是在思考利弊,耐心在旁边等待。

    片刻后,衡玉突然抬眼看向钟离乐:“钟公确定初能赶过来吗?如果初赶过来,们可有备选的方案。”

    到衡玉的询问,钟离乐正色,认真道:“我与星华都了解初,以他的性,只要说了这件事,必然会赶来扬州一探究竟。他如果道涂家有难,也会吝于伸出援手。”

    顿了顿,钟离乐苦笑:“但我能保证初能赶来,他也许正在哪里闭关也说定。至于戚姑娘询问的备选方案,暂时没有。”

    如果能有更好的选择,他们也会采用这种冒险的方式,太一宗实在是欺人太甚。

    衡玉心下轻叹。

    她想起自己对涂星华他们的承诺,只要他们遇到麻烦,她必然会赶去相助。

    虽然现在她顶着的是主马甲,但殊途同归,她可能眼睁睁看着涂星华陷入麻烦境地。

    “们这样太冒险了。”衡玉开,垂眸轻抚洗炼剑剑柄,“其实我与太一宗也有共戴天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还有钟公的面在,涂家的委托我接下了。”

    钟离乐先是欢喜,随后心底升起几分古怪。

    戚姑娘与太一宗有仇,初与太一宗也有仇,涂家与太一宗也有仇……这太一宗,到底想做些什?思忖片刻,钟离乐还是想到答案,他暂时把困惑压了下去,认真衡玉后续的话。

    “报酬的话,我想翻阅涂家珍藏的武功秘籍。”衡玉道。

    这个报酬对涂家来说压根伤筋动骨,涂老爷爽快答应了:“事后我还会为戚姑娘奉上一万两银票。”

    衡玉轻轻点头:“这一万两银票我收下了。过这算是另外的报酬。”衡玉手压在光滑平整的桌面上,声音轻柔,“既然钟公没有合适的备选方案,那我为诸位想一个备选方案吧。”

    “我希望涂老爷去与太一宗交涉,我想在擂台上直接一挑二。”

    顿了顿,衡玉觉还是有些危险。原剧情里,钟离乐可是靠武艺纵横江湖的,他更多的是靠自己的脑。

    于是她果断改道,“还是直接一挑三吧,这样一来,无论其他几场比试结果如何,最终结果都能毫无悬念。”

    一时间,涂老爷觉自己幻了,然怎会有人说自己要一挑三呢?

    太一宗对漕运野心勃勃,他们的出战人选肯定是经过精挑细选的,能一挑二已经很厉害了,一挑三……这位戚姑娘的实力,会已经是超一流高手了吧。

    “戚姑娘……”钟离乐也觉自己英年耳背了,“刚刚说的是要一挑三吗?”

    衡玉笑着调侃:“也许我刚刚说的是一挑五?”

    钟离乐讪笑挠头:道为什,他觉戚姑娘刚刚那调侃的语气,与初有几分相似。看来这些少年成名的高手都是有少相似处的。

    涂星华是表现最镇静的一个,他温声道:“既然戚姑娘这说,我和我爹会努力与太一宗那边交涉。无论如何多一个备选方案总是好的。”

    “过如果力有逮,戚姑娘必勉强自己。”

    “涂公放心。”衡玉平静回道。

    这一路杀下来,她压根没有全力以赴。

    是时候借着这场比试,让世人晓这把冠绝天下的名剑,在她手里到底能发挥到何等地步了。

    谈妥正事,钟离乐等人都松了气。

    午后阳光斜照入户,涂老爷从椅上站起来,笑容和煦而亲近:“府里已经备好了院,戚姑娘舟车劳顿,如先去院里小憩片刻,迟些我们再商谈要事?”

    “也好。”衡玉跟着起身。

    她要往外走时,钟离乐快步跟在她身边:“我道戚姑娘的院在哪,如我带戚姑娘过去吧。”

    衡玉扫他一眼,轻轻点头:“麻烦钟公了。”

    两人并肩慢慢走着,衡玉抱着剑沉默语,钟离乐抬手蹭了蹭鼻,主动开道:“我想跟戚姑娘道个歉。”言罢,他停下脚步,认真朝衡玉抱拳行礼。

    看着钟离乐顶着初的容貌站在她面前向她行礼,衡玉觉有些古怪——就有种次马甲活了过来,正在向主马甲道歉的错觉。

    钟离乐却误会了衡玉的意思,他轻咳两声,脸上歉意更浓:“道戚姑娘要如何才能消气?”

    衡玉回,随便找了个借解释道:“我并未动怒,刚刚是在想金风楼比试一事。如果初是钟公假扮的,金风楼的比试还要再继续吗?”

    钟离乐摊手,光棍道:“用,就说和初相谈甚欢、一如故,所以决定改用坐而论道的方式行切磋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