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不知的拍着自己的胸膛，看来是真的被吓坏了。
侍卫也点头道“公主，确实如此，属下们这边看到了，匆匆上来制止她。”
这人到底是谁？
云裳皱眉，上去就要撩开这女子的长发。
旁边，李莞等人也听到动静赶了出来。
“公主！”李莞喊道。
之后，李莞看到了地上被制服的女子，更加是皱眉。
“真是惊扰到李姑娘了。”云裳淡淡的挑眉。
“没事，我也想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李莞的头发简单束起，衣服穿得规整，看来还是修饰打扮了一番才过来的。
李莞慢腾腾的撩起了跪在地上女子的头发，猛的大吃一惊，下意识的一巴掌打在了这女子脸上。
云裳挑眉，这人竟然是文颂儿！
“李姑娘，这是……”云裳疑惑道。
只见文颂儿像是痴傻了似的，整个人神志不对，在李莞挥了她一巴掌之后，才慢慢眼中回过神来。
“这……我这是在哪？”
文颂儿傻傻的看着周围的人，发现自己手里的沉甸甸的拿着一把刀。
她尖叫了一声，骤然把刀甩了出去。
旁边的人赶紧避开，免得被她伤到。
“我……我这是……”
文颂儿看着自己的双手，慌李的不知所措。
李莞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真是让公主见笑了，我这表妹，天生有梦游症，不是什么大病，但着实是个怪病，平日里头再家里，侍女们都照看着，还没什么事情，这回来了行宫，估计是一时没管住，我这就带她回去。”
原来是梦游症。
周围的人听了李莞的解释纷纷松了一口气。
“可有看过大夫吗？”云裳问道。
“看过了，没用，大夫说这是天生的病，治不了的。”李莞叹气道。
文颂儿站了起来，还是泛着迷糊和李莞走了。
李莞拉着云裳的手叮嘱道“还请公主保守秘密，别把这个事情说出去，我这表妹也是要嫁人的了，对她的名声不好。”
“我也是女子，我心里有数。”云裳点头道。
文颂儿也道“公主，真是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云裳笑着道。
两人这才从云裳的院子中走了。
连翘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跟在自家小姐身后回了房中。
“小姐，我现在可真是毫无睡意了，大晚上尖叫真是吓死我了。”连翘给她到了一杯茶。
“没事，小问题。”云裳皱眉，“可是我觉得这个文颂儿还是很奇怪。”
连翘问道“这个文姑娘，她何德何能能来参加哀悼皇后的仪式？”
云裳沉默了一会儿，确实，按道理来说邀请的都是达官贵人。
像纳兰家，那是丞相府，妥妥的权贵官宦，必然在邀请之列；而李家是家里头富硕和皇室也有经济上的来往，那邀请一下也并无不可。
李家……
最重要的文颂儿给她的感官也很差，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
云裳眯了眯眼，到底还是叫了暗卫过来“你去监视着那个文颂儿，每天汇报她做的事情给我听。”
“是。”暗卫领命下去了，云裳自然是躺在床上睡觉。
暗卫一路摩挲潜行就到了文颂儿房间的屋顶上，悄悄掀起一片瓦片偷看。
里头，是李莞陪着文颂儿回了屋子里。
李莞似乎还拉着文颂儿的手，安慰叮嘱了好一会儿。
她们女孩子说话都细声细气的，暗卫也只能勉强听了个大概。
文颂儿这回倒很是乖，频频点头，李莞也很满意，帮文颂儿关上了房门就出去了。
等李莞走后，文颂儿却还把屋子里头的仆人也都清退了出去。
暗卫眼睛一眯，知道可能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只见文颂儿慢腾腾的坐在化妆镜前，把头上的一根发簪拔掉了。
她的脸皮像是融化了似的，“啪嗒”一下掉在了桌子上。
暗卫眼睛骤然睁大，脚一滑险些从屋顶上掉下来，但他到底还是稳住了。
文颂儿拿着簪子把自己高挺的鼻梁中间也挑断了，桌子上细细碎碎的落了一堆人皮，暗卫透过镜子，只看见一张猩红的看不出原本样貌的脸。
文颂儿从自己的梳妆匣子里头还倒腾出来了药膏，慢慢的抹在脸上，把整李脸缠上纱布，这才上床睡觉。
暗卫心悸了好久，慢慢把屋顶的瓦片盖上，悄无声息的溜回了云裳的院子里头。
云裳也被这些事情搞得毫无睡意，暗卫来报的时候，她脑子还很清醒。
“你说，发现了什么？”云裳皱眉。
暗卫跪下道“小姐！那文姑娘脸上带了好多层的人皮面具，层层叠叠的！属下刚刚就看见，她坐在梳妆桌前，像是蝉蜕似的，脸上掉下来一堆人皮！”
云裳只觉得脊背发凉，怪不得这文颂儿给她的感觉不对。
她带了那么多层的人皮面具，表情都是僵硬呆板的，感觉没有灵魂似的。
暗卫估计也很是震惊和害怕，整个人额头上面冷汗蹭蹭。
云裳用手指点着桌子，问道“可还有别的发现，她人皮面具下是一李什么样的脸？”
“看不清楚，屋子里头烛光太昏暗了，只隐隐约约看到是一张恐怖泛红的脸，她原本那张脸像是被什么泼了似的，毁了容，完全肯不清楚原本的样子，很是可怖！”暗卫细想道。
“毁过容的脸？”
云裳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哦对了！”暗卫突然道，“属下还发现，文小姐用药膏抹脸的时候，很喜欢用手指抚一抚自己的眼睫毛，似乎是……似乎是什么下意识的小习惯。明明手上有药膏不适合碰眼睛，她却经常抚自己的眼睫毛。”
云裳拧了拧眉“眼睫毛？”
“那还有别的吗？比如脸上身体上有没有什么胎记，疤痕之类的？”
云裳问道。
这下暗卫却摇头了“这倒是没有发现了，属下只看到了那个习惯动作，因为她一直做，属下才记住了。”
“嗯。好。”
云裳沉稳的点了点头，脑子飞速思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