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你快来给我们讲故事。爷爷奶奶给我们买了很多故事书。”

    阮卿嗯了一声,换好鞋走到三个孩子身边,拿起一本书正准备读,突然听到门外传来秦茹的声音。

    “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这是之远的家,也就是我的家。”

    陆父陆母对视一眼,纷纷起身往外走。

    一出去才看到,佣人正一脸无奈的看着门口盯着门口撒泼的秦茹。

    陆父冷哼一声。

    “真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我陆家的地方,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人脏了。”

    陆母也跟着附和。

    “就是,亏我当初还以为她是个好的。没想到竟然敢伙同陆时琛那个臭小子陷害咱们家之远。要我说,就该让她牢底坐穿。”

    对着佣人秦茹可以撒泼耍赖,但面对着陆父陆母,她可不敢造次。一狠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伯父、伯母。我今天就是来道歉的。对不起,对不起。当时之远毫不留情的把我扫地出门,我真的很绝望。陆时琛就在那个时候花言巧语的骗了我。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该受罚。今天我就一直在这里跪着,直到你们原谅我。”

    陆父陆母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怎么会看不透秦茹的这些小伎俩。嘴上说的着道歉,却用行动逼着他们原谅。

    “老头子,她愿意跪着就跪着吧,咱们回去陪孩子吧。”

    秦茹见老两口头也不会的走了,傻眼了。这没按照剧本来呀,这时候他们不应该说“原谅你了,赶紧起来吧?”

    跪在这青石地板上,膝盖被咯得生疼。

    可话已经说出去了,再站起来岂不是当面打脸。秦茹只能希望,陆之远能够早点儿回来发现她。

    这一等就是一天,在天色灰蒙蒙时,秦茹终于看到了陆之远的车。

    此时的她,因为跪了一天,腿早已经麻木的没有任何知觉。一张惨白的小脸,加上那浓重的眼影、大红的嘴唇,说不出的诡异。

    陆之远一下车,看到了一个鬼影朝自己扑,下意识的一脚踹上去。

    本就双腿不灵便的秦茹被踹了个结实,闷哼一声,似乎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之远,是我。是我。”

    仔细一看,那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竟然是秦茹,陆之远不由的沉下脸色。

    “你来这里干什么?还跪在这里。是想用舆论逼迫我吗?”

    秦茹赶忙解释。

    “不,不是的。我只是来道歉,但阮卿和伯父伯母都不愿意看见我,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用这样的方式道歉。之远,我真的知道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陆之远深吸一口气,尽量的压制着自己想要将秦茹扔出去的冲动。现在陆氏刚刚回归正轨,不能出这样的丑闻。

    被人用这样低劣的手段威胁,丢人啊。

    “该说我已经说了,赶紧起来离开吧。”

    秦茹想要上前拉住陆之远的衣服,可她现在根本动不了。只能蹲在地上吧嗒吧嗒的掉着眼泪。

    “之远,你真的要对如此狠心吗?我跟着你这么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把自己最美好的那几年都给了你。可你弃我如敝履。难道我的心就不会痛吗?或许对阮卿我做错了很多,但对你,除了上次的事儿,我哪一件不是拼尽全力的帮你。之远,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这声泪俱下的控诉,听得陆之远烦躁不已。

    “秦茹,你别把自己说的跟个受害者似的。你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完全是你自己作的。你真的以为我看不透你那些小伎俩?若不是有那几年的情分在,你以为你还能完好无损的跪在这跟我对峙吗?”

    陆之远上前一步,盯着秦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你走吧,从此我们之间两清了。以后,若是让我再发现你做出对陆氏、对阮卿不利的事,我不会在手下留情了。给你五分钟,离开这里,否则,我不介意再把你送回牢中。”

    话毕,转身离开。

    秦茹拖着麻木的腿,拼命的往外爬。她知道,陆之远言出必行。

    本以为早就放下了跟陆之远的那些过往,可现在为什么心那么疼……

    陆之远在门口站了半天才进去,他实在不想将这些不好的情绪带回家里。

    外面的一切都被站在二楼窗前的阮卿听到,在她看来,陆之远是在缅怀曾经跟秦茹的感情。心中的气更加不顺。

    碍于陆父陆母在,她一直假装很正常。

    待他们一离开,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

    “卿卿,你怎么了?”

    “跟你有关系吗?”说完,丢下一记白眼,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门反锁。

    陆之远求救的看向三个孩子。

    “你们妈咪怎么了?是爷爷奶奶说了什么吗?”

    三个孩子齐齐摇头。

    “那就是你们三个不乖,所以妈咪跟你们生气了,而我是被牵连了。”

    阮深抬手扶额,阮渊瞪大了双眼。阮雅双手叉腰,气鼓鼓的开口。

    “爹地坏,想要甩锅给我们。哼,我决定三天不理你。”

    说完,学着唐宛白的样子,回到房间将门重重的光上。

    陆之远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对两个儿子说。

    “女人的脸还真是说翻就翻,太可怕了。”

    “从今天开始,你的称呼从爹地,再次回复会渣爹。”阮渊说完,送上一记白眼也离开了。

    陆之远将目光投向唯一还在这里的大儿子身上。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然,还是咱们之间的革命情谊最深厚。”

    阮深无奈的叹了口气,谁能告诉他,这个逗比真是那个冷面总裁陆之远吗?

    “渣爹,自作孽不可活。”

    丢下这句话,阮深老气横秋的背着手,摇着头离开。

    “你这个臭小子,叫谁渣爹呢?我渣吗?我不渣啊,我爱的一直都你们的妈咪,我……”

    想到这里,陆之远猛然惊醒,明白了阮卿生气的点。

    原来是吃醋了。

    想到这里,忍不住笑起来。

    三个宝贝躲在房间里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由感叹,

    “完了完了,渣爹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