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没有得到回应,楼敬试探着说。

    “到时候表哥也会来。据说会带着秦茹”

    听到陆之远会带着秦茹参加,阮卿的心里十分不得劲。思量再三还是答应了。

    凭什么陆之远一边要求她要跟所有男人保持距离,说是怕带坏了孩子。可他还不是跟秦茹成双入对的出入各种场合,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过自己的这番行为会不会对孩子有不好的影响。

    楼敬很高兴阮卿能来参加宴会,让助理将精心准备好的礼服送到阮卿手里。

    阮卿没有多想,当天晚上就穿着这件礼服去参加楼老爷子的生日宴会。到场才发现,楼敬的身上竟然穿着同色系的西装。一时之间不知道改进还是该退。

    “这衣服会让人误会的。”

    楼敬笑着拿起阮卿的手放进自己的臂弯,带着她往里面走。

    “你今晚是我的女伴,自然要跟我穿的相配。难不成你现在再回去换衣服?既来之则安之。”

    阮卿轻呼一口气,嗯了一声。

    两人进入宴会,一进门阮卿就看到了陆之远。他还是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虽然是最普遍不过的衣着,但在人群中却依旧耀眼。而他的身边,是穿着一身白色拖地长裙的秦茹。

    两人站在一起,正跟周围的人寒暄着。

    阮卿一时失神,没有注意脚下的台阶了,啊的轻呼一声,整个人都向前倒去。幸亏楼敬反应快,伸手抱住了阮卿的腰,才不至于让她摔倒。

    众人听到声音齐齐看过来,陆之远双眼微眯,鹰一般的眼神射出去。

    阮卿现在哪里还顾得上其他,脚腕疼得根本站不住,明知道现在大家都看向这边,她却无法从楼敬身边离开。

    仿佛看到她脸色不太好,楼敬抬手对众人表示不好意思,就小心的带着阮卿去到看了休息室。叫来了家庭医生。

    看着那白皙的脚腕有些红肿,楼敬的脸上满是焦急。

    “医生怎么样?”

    “没什么大事儿,一会儿我用药油按摩一下。回去之后注意休息,少穿高跟鞋,很快就好了。”

    阮卿连忙摆手,她没有办法接受一个男人给她揉脚,即便那是个医生。再说她上的也不严重,缓了这会儿已经好了。

    “不用了,我晚上回去自己揉一揉就行了。还没跟楼爷爷祝寿呢,咱们赶紧回去吧。”

    楼敬知道说不过阮卿,只能从医生手里拿过药油塞进阮卿随手的小包里。

    两人走上前给楼老爷子祝寿。楼敬率先开口。

    “爷爷,增福增寿增富贵,添光添彩添吉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楼老爷子对这个孙子一向很看重,再看他身边的女孩,恬静大方,温柔典雅,更加满意。

    “你赶紧结婚,给我生个重孙子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说完,还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阮卿。

    阮卿见楼老爷子误会了赶紧解释。

    “楼爷爷,我跟阿敬不是那样的关系。我们只是好朋友。”

    楼老爷子摇摇头,压低了声音说“你不用紧张,我知道你有三个孩子。但我们楼家不介意多这么三个瓷娃娃一样的孩子。只要你跟楼敬相亲相爱,其他一切都是浮云。我们可是很开明的家长。”

    “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们只是好朋友,好伙伴。我没想再嫁,只想守着三个孩子。”

    看阮卿一副急于解释的模样,楼敬的心里有些难受。但还是开口打断了爷爷。

    “爷爷,表哥他们也要来给您祝寿,一会儿咱们再聊。”

    说完,就拉着阮卿离开了。

    两人到角落的一张桌子上坐下,阮卿思考再三,还是决定跟楼敬谈谈。这段时间,他一直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

    “楼敬,我知道你总是喜欢逗我。但是也要分场合,我们明明只是朋友,可外面那些人却认为我们有别的关系。”

    见楼敬要开口解释,阮卿抬手制止。

    “我知道你又要说,在有心人眼里,不管怎么做都没用。但我觉得,我们起码要先端正自己的态度。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说那些模糊不清的话,不然咱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阮卿知道自己说的话很直接,还有些伤人。但不这么说,楼敬永远不会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楼敬看着眼前这个一脸认真的女孩,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或许一开始他说那些话,只是为了故意逗她。但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些话都成了他的真心话。

    明显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可不想真的连朋友都做不成。

    “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说那样的话。哎呀,我本来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那些人的想象力太好,不去当编剧真是可惜了。”

    阮卿原本担心他会生气。听到这话,才放下心来。

    “你呀,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这么喜欢玩。说起来,你也应该好好的找个女朋友了。”

    “天呢,你怎么跟我妈似的。”

    陆之远一直关注这那两人,见他们故意找个角落待着调情,气不打一处。这样的场合没法对阮卿怎么样,可他可以把楼敬叫走。

    一个服务员端着酒杯走到两人面前,在楼敬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楼敬抬头看了一眼陆之远的方向。

    “表哥找我有事儿,你现在这坐着。小心你的脚,有什么事儿随时给我打电话。”

    阮卿看了一眼远处的陆之远,见他眼神中满是警告,不屑对着他翻了个白眼。转过身温柔的说。

    “你去吧,不用担心我。”

    陆之远带着楼敬离开了会场,阮卿一个人无聊的喝着酒杯里的香槟。周围的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

    这样的聚会是拓宽人脉,寻找商机的好时候。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标准的微笑,拼命的向外人推销自己。

    阮卿原本就不擅交际,也乐得一个人在角落自酌自饮。

    “你叫阮卿?”

    听到有人叫自己,一抬头就看到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站在自己面前。听到对方语气中的敌意,阮卿坐直了身子,声音也冷了几分。

    “你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