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陶公主一听,更急了,“是,母后总归是我们的母亲,她当然不会糊涂,但是难保其他呀!”

    “你是说父亲吗?”刘启反问道。

    “是,慎夫人当年是怎么得的宠,你我不是不知道的,那个女人离间了我们母亲与父亲的感情,再加上最近这个女人越发嚣张,难保不会出现什么再加上母后瞒着我们一些事情必定是有母后自己的道理,母后一世聪明,绝对不会不为我们两个考虑的。”馆陶如是的说着。

    刘启听罢,摇摇头,接着说“不,你忘了吗?姐姐,刘武那个武夫不是最喜欢粘着姐姐吗?再加上我们一直以来对那个傻小子洗脑,我相信他一时半会不会照着慎夫人的意思来的。”

    馆陶听了刘启这番话,心中骂了刘启一句糊涂,说“弟弟,你傻呀!人心隔肚皮,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就是怕那个傻小子一直扮猪吃老虎就为了杀我们姐弟两一个措手不及。”

    馆陶越说越焦急,刘武扮猪吃老虎的这种可能性在一定程度上还是说动了刘启的内心的,毕竟不是同一个妈生的,难免会有隔阂。

    “姐姐,为今之计我难道只能无动于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皇位便宜给别人吗?”刘启有些无力和无奈的对着馆陶公主说到。刘启是知道自己的这个姐姐的,看似霸道蛮不讲理,实则工于心计和权术,虽说不上朝堂,但是馆陶公主却对朝堂的动向皆了如指掌,再加上馆陶公主对朝堂很多事情都不加以干涉,所以汉文帝也就对馆陶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然自己不能有所动作,那就让姐姐自己主动出击,毕竟他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不,绝对不可以,被任人宰割绝对不是我,只有我宰割别人的份。”馆陶越说眼神越发犀利,她绝对不会放弃这些无上的权利与荣华富贵。“既然如此,弟弟,你就安安静静的待在东宫,老老实实的做好自己的本分,记住,一定要笼络大臣和民心。”说到这里,馆陶公主似乎突然间想起来了些什么,冷笑了一下“呵呵,慎夫人那个蠢货虽然比当年的戚夫人聪明一些,可是蠢货就是蠢货。”

    “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刘启听着馆陶的这一番话,突然间有些犯糊涂了。

    馆陶公主瞪了一眼自己的这个弟弟,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弟弟,你天天都在帮着父亲处理政事,顺便学习如何办事,难道还摸不清楚吗?”

    “姐姐你是说”刘启好像是突然间明白了些什么,会心的看着馆陶,姐弟两互相看着对方,然后各自点了点头,了然于心了。

    看见刘启如此,馆陶放心了,她接着说“对了,你最近被父亲关禁闭学习没有上朝,难怪你不太清楚朝堂的事情,对了,父亲今日早朝的时候晕倒了”

    “什么?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听到自己父亲早朝晕倒了这个事情刘启很是吃惊,惊得刘启不得不打断馆陶的说话,他现在终于明白自己的姐姐为什么那么焦急的跑过来找自己了,他连忙接着问道“姐姐还有收到什么信息吗?”

    “果然你不知道,我知道母后瞒着我们什么了,你最近是不是收不到关于朝廷的很多信息?”馆陶问。

    刘启点点头,说“是,最近母后管我管的严了许多,我的人都不敢有什么动作,再加上前些天母后来过,没有张扬,所以没有人知道她来过,那天母后还跟我说了一堆莫名其妙敲打我的话,如今我算是明白母后是什么意思了。”

    馆陶也了然了,不让太子知道那么多就是怕他安耐不住自己坏了事,想到这,馆陶接着说

    “弟弟,父亲晕倒,朝中很多事情都要交给你来处理,虽然是一些细枝末节的,但是你也不能掉以轻心,老爷子现在的脑袋还是清醒的,你就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父亲和母亲那边一切有我。”

    馆陶话音刚落,刘启就突然对馆陶行叩拜大礼,馆陶连忙扶着刘启说“弟弟,你这是做什么呀?”

    “姐姐,请你受了弟弟这一拜,不要推搪。”刘启一脸坚持的看着馆陶,像是怕馆陶不受似的,馆陶一脸为难,但是看见自己的弟弟执意如此,也只能放手受下刘启的叩拜大礼。

    三叩三拜后,刘启跪着说“若他日我大业得成,定不会忘记姐姐一直以来相助的恩德,必将报答姐姐的这份恩情。”

    听到刘启的承诺,馆陶连忙把刘启扶起,眼中充满了对刘启的赞许,激动地说“好,好,好,你快起来,你的心姐姐知道,哪怕你不求着姐姐,姐姐也定会鼎力相助。”

    “辛苦姐姐了。”

    “好了弟弟,你一定要笼络住大臣们还有百姓,做好准备,以备万一;宫里面一切有我,你放心吧。”馆陶拍了拍刘启的肩膀,“好了,时间紧迫,姐姐就先回去了,记住自己该做的事情,身边的人最好也防着点,以免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蠢脑袋坏了大事。”

    刘启点了点头,“姐姐放心,弟弟知道该怎么做的。”一边说一边送馆陶公主出门,“姐姐路上小心。”

    “会的,你不必送我了,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馆陶公主坚定地说,一直等在大殿外的侍从看见馆陶公主出来,连忙摆好车架,恭迎馆陶公主上车回府。

    馆陶公主转身上车离开,刘启目送馆陶公主远去,直到看不见馆陶公主的行仗才回去,可是刘启刚一转身就看见王娡站在他的身后,深情的看着他,王娡的这一举动让刘启有些意外,但是想想前些天的事情,他突然觉得这一幕有些讽刺,于是冷漠的看了王娡一眼,抬脚离开。王娡看见刘启想要走,她今日甩掉了栗姬的眼线,她不可以放过这个机会,她挺着自己的肚子跑到刘启跟前拦住刘启,跪在刘启面前,泪眼婆娑的看着刘启说“太子殿下,妾身不知所犯何事让殿下不愉快,请殿下可怜可怜我这个可怜的蠢妇,给贱妾指一条明路吧。”

    眼泪是女人最好的武器,再加上王娡之一番楚楚可怜的神情,刘启心软了,他心想王娡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她明明没有犯什么错,自己却因为那个侍婢的几句话而对她产生怀疑,是不是对她过分了呢?

    “好了,你起来吧。”刘启叹了口气,伸手把跪在地上的王娡扶了起来,接着对她说“与你无关,是最近事情太多,孤心情不好,迁怒于你,让你和孩子受委屈了。”

    王娡听到刘启的这一番话连忙破涕为笑,说“妾身和孩子不委屈,若太子殿下心情舒爽、身体康健,妾身和孩子都不会感到委屈,只会感到高兴。”

    “好了,你不必委屈着自己,今晚我就去你那里用晚膳吧!”说着刘启就拉着王娡走向王娡所住的偏殿。

    而这一幕恰好被栗姬安排的其他耳目看见,这个耳目连忙回去告诉自己的主子——栗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