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介绍的。有一次送你回去遇到柳导了，约了个宵夜，叫着倪颖一起来着。”莫垚说道。
“那他们谈恋爱，你这个媒人不知道吗？”
“我去哪知道呀！人家也没跟我说呀！”
莫垚怎么也想不到这两个人能擦出爱情的火花。柳成属于有些阴郁的性格，而且在极力对抗原生家庭给他带来的影响。而倪颖是个正常人，莫垚是这样觉得的，不张扬，不忧郁，也不假装，就是个普通的文艺女青年。按莫垚的推测，柳成应该会选择两个极端，要么是和自己一样拧巴的人，要么是心思单纯的乐天派，要么共情，要么在对方身上找自己缺失的部分。然而倪颖好像两者都不是。
“对了，你和我哥怎么了？他昨天给我打电话，问我你是不是来大姨妈了。”
莫垚一脑袋黑线。
“没怎么，你哥来大姨父了。”
和陆羽汐又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过几天我要去沪市录制跨年演唱会，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秦书磊给莫垚拿了一瓶果汁，说道。
“不去，你排练演出，我傻坐那好无聊的。”莫垚说道。
“那在京事的跨年直播你要去吗？”
“去啊！多来几张票！”
好几天没去跳舞了，第二天一早莫垚直接去了舞蹈教室。一上午的练习让莫垚通体舒畅。
作为好奇宝宝的莫垚，身边人的瓜还是要吃。本来想着约倪颖吃午饭，顺便八卦一下，结果倪颖有个外景拍摄，要一整天。
莫垚只好随便吃了个快餐回了茶馆。
辛馨和尹雪婷事无巨细地莫垚讲了她不在这两天茶馆的情况。
秦总来了一次，马导来了一次，并且存了半斤龙井，还有几个之前来过的熟客。
没什么特别的情况，莫垚也放心了。
下午莫垚收到了徐佩新的电话。
“昆爷那个项目我们成立了一个项目组，你要是时间抽的开，你作为我的代理人参与进来吧。”徐佩新说道。
“我什么都不懂呀！”莫垚说。
“你总说自己什么都不懂，不是都做得不错嘛？不知道说什么都不懂是你自谦还是拒绝的托词。”
“好吧。”
“那我把你拉进工作组的群里。”
“好。”
总归徐佩新是自己的债主呀！该还的还是要还的。
挂着徐佩新的电话，谍战剧演员副导演的电话紧接着打了过来，说约莫垚时间见面谈一下片酬和合同，莫垚嘴上淡定，心里着实替陆羽汐高兴。
莫垚就近约了第二天的时间，地点还是在麴尘花，主场优势有时候很重要。
第二天，副导演如约到了茶馆，莫垚煮了一壶老白茶，一边咕噜咕噜的沸腾，一边聊天，既暖和又亲切。
“陆羽汐对角色的理解和表达是超出我们预期的，导演也说没想到那段戏是一个刚毕业学生演出来的，对我们来说还是很惊喜的。”副导演说道。
“我觉得这是一个双赢的决定。陆羽汐需要这样有层次和深度的角色帮助她在演员的路上更上一步，同样的，陆羽汐的性价比绝对高。”莫垚说道。
“莫小姐比上两次来得直接。”
“那是咱们不熟，等熟了您再看看！”莫垚笑着说道。
照例的范本合同，莫垚打印出来，该填的地方手填，不妥的地方直接标记出来，既然是当面沟通，这样的效率绝对比来来回回的电子邮件快得多。
两方基本谈妥以后，莫垚送副导演出了门，却见倪颖刚好从门外走过来。
“昨天没能赴约，今天过来补上。”倪颖率先开口说道。
“主要是听说了些八卦，跟当事人求证一下。”莫垚边说边把倪颖往正房方向领。
就着刚没喝完的老白茶，莫垚又添了些茶点，开启吃瓜模式。
“前些天我和柳成说哪天有时间约你吃饭，感谢一下媒人。”倪颖也大方承认。
“咋就这么快就确定关系了？”莫垚继续吃瓜。
“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呗。”
“那你俩谁是王八，谁是绿豆？”
“滚！”
“说正经的！‘就那么轻轻一推，你就推开他的心扉？’”
“是我先喜欢他的。”
“你喜欢他啥？”
“他是一个非常有才华，非常有想法的人。”倪颖说道。
“嗯，是的，爱情里如果有些崇拜，是很好的催化剂。”莫垚赞同，能够互相欣赏甚至崇拜的感情总是会有更多的包容。
“爱上一个可以让自己变得更好的人，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也赞同。”
“也没什么，就是普通的恋爱。改天叫上你男朋友，我们四个人一起吃个饭吧。”
“你是怕我给你俩当电灯泡吧。”
“那不会。”
莫垚翻了个白眼，就是在秀恩爱嘛，热恋期男女散发的爱情酸臭味。
“具体汇报汇报来龙去脉吧！”莫垚继续八卦。
“也没什么，那次他不是说想让我帮他们拍宣传剧照嘛，加了微信以后他先是给我发了剧本大纲，也给我发了些分镜头的脚本，还有部分片段，反正就是让我明白他想表达什么。我觉得很有意思，又看了他之前的一部作品，我觉得没火是因为很多人没看懂。就和他在微信上聊。你知道我晚上要修片子，他晚上要看素材。两个人在同一个频率上真的太舒服了，不管是作息时间，还是聊天内容，都很契合。可能我还不够了解他，但就是因为不了解，才要再走进一点去深入了解。”倪颖说道。
“口才真好！那到底咋表白的呀？”莫垚追问。
“有一天晚上，我们聊得比较晚，快到凌晨四点了吧。我对他说‘我想在太阳的第一道光里见到你。’”
莫垚眉毛打了个结，这话文艺是挺文艺，就是没怎么听懂，太阳的第一道光是哪道光？
“然后天亮他就出现在你面前了？”
“没有。他画了幅画给我。”倪颖说着，从手机里找了一张图片给莫垚看。
图片是黎明的场景，一对情侣坐在河边看日出。本来是挺唯美的画，就是两个名字让莫垚看的有些出戏。画中两个小人的衣服上分别写着“成”和“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