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电子书下载网 > 修真小说 > 大奉打更人 > 第六十一章 高调入场(大章求订阅)
    “这是我闺女!”

    婶婶皱了皱眉,把铃音抱起来,放在双腿。

    “难道她长的不随我吗?”婶婶有些不开心。

    哪里随你了,她看着跟你完全没关系老阿姨带着浅浅笑容的脸庞微僵,又刹那间恢复,笑容温婉的说

    “仔细一看,眉眼还真有几分神似,是我眼拙了。”

    嗯,眉眼与外面那个车夫神似。

    一路无话。

    许平志驾马车来到观星楼附近,先是听见一声声嘈杂的声浪,拐过街头,看见了漫漫的人海。

    他大致扫了一眼,就他看见的人群,少说也有一两千。而这只是一小部分的百姓,可以想象,以观星楼为中心,四面八方辐射的人群有多少,那是骇人听闻的一个数目。

    “这可比春祭还热闹了”许平志勒住马缰,将马车停在外头。

    “怎么停下来了?”车厢里,传来婶婶的声音。

    “前头没路了,都是人。”许平志解释道“咱们就在这里下车吧。”

    婶婶掀起车窗,在丈夫的搀扶中下车,许玲月也在父亲的搀扶中下了马车,小豆丁则是被许平志抱下来的。

    老阿姨皱了皱眉头,她平时上下马车都有侍女搬来小木凳迎接,这会儿有些不适应。

    好在马车简陋,车底离地面不高,不像她那辆金丝楠木制造的豪华马车,车板能有人腰部那么高。

    她轻松的跃下马车。

    许平志招手,唤来街边的一位御刀卫,吩咐道“看管好马车。”

    说话的同时,他亮出了自己御刀卫的腰牌。

    年轻的御刀卫恭敬的应诺。

    许平志带着妻儿绕过人群,走向被禁军清理出来的通道,那条通道两侧站满了禁军,将百姓阻隔开来,形成一条专门给达官显贵的“安全通道”。

    通道路口处,两名禁军长矛交错,拦住了许平志一行人。

    许平志掏出许七安给的腰牌,禁军看了一眼,便放行了。

    “宁宴现在地位越来越高了,”婶婶喜滋滋的说“老爷,我做梦都没想过,会和京城的达官显贵们坐在一起。”

    许新年忍不住恰柠檬,哼道“娘,你以后会成为诰命夫人的。”

    许平志反手一个背刺“你先想想怎么留任京城吧。”

    许新年顿时蔫了。

    按照书院的意思,是想办法让他去青州,远离京城,一展宏图。

    但许新年不太想去,去了青州,意味着远离父母、大哥还有妹妹们,如果三年任期满了,不能回京城,他就得在外地再任职三年。

    三年又三年,只能在回京述职时见一见家人。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如果不能进翰林院,他基本就绝了内阁的路。

    爹的“我儿辞旧有首辅之资”真的成一句空话了。

    走完“安全通道”,一家人举目眺望,看见偌大的官场,搭建着许多凉棚,文官、武将、勋贵,井然有序又泾渭分明的坐在各自的区域。

    此外,还有许多贵妇和千金小姐,基本都是拖家带口来看斗法的。

    对于这些贵族女眷而言,大奉的脸面还是其次,看热闹才是最紧要的。

    许平志一边扫视,一边带着妻儿去往打更人衙门所在的区域,主位坐着一袭青衣,两鬓斑白。

    他两侧清一色的金锣,金锣身后是银锣,铜锣则被安排去值岗,没有资格待在凉棚里看戏。

    许平志带着妻儿靠近,拱了拱手,便迅速带着妻儿和陌生妇人入座。

    大名鼎鼎的魏渊和金锣没有搭理他,这让许二叔松了口气,当个小透明才好。

    老阿姨也松口气,当个小透明真好。

    这些凉棚中,搭建最豪华的是一座包裹黄绸布的休憩台,棚底摆设着一张张桌案,皇室、宗室成员坐在案边。

    在后宫里脑浆子差点打出来的皇后和陈妃也来了,大家言笑晏晏,好像一直都是和睦的姐妹,没有任何龌龊。

    四位公主到齐,怀庆坐在首位,裱裱坐在她边上。

    皇子中,太子还在禁闭不得出门,其余皇子全来了。

    这场斗法,于皇室而言,不仅仅是一场热闹,更关乎朝廷颜面,关乎皇室颜面。

    “许七安在哪呢,他怎么没出来,他斗不斗得过秃驴们啊,秃驴打算怎么斗法”

    临安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水灵灵的桃花眼到处乱看,没看到她的狗奴才,顿时有些泄气。

    “悬!”

    七皇子摇摇头,“那许七安是个武夫,如何与佛门斗法?再说,以他的微末修为,真能应对?”

    三皇子笑着附和“除非佛门与他比诗词。”

    两位公主和众皇子忍不住笑起来。

    临安大怒,凶巴巴的扫过兄长和妹妹,骂道“他输了你们很高兴?要不要本宫给你们没人铸一尊佛像?”

    三公主皱眉道“我们只是说说罢了,临安你这是作甚。”

    其余皇子纷纷皱眉。

    自打福妃案后,临安脾气就变的暴躁起来,对他们这些兄弟姐妹毫不客气,说话越来越冲。

    怀庆淡淡道“若是道门斗法,自然是谁强谁胜,其他体系亦然。但佛门不同,佛门讲究见悟,讲究佛心,讲究禅机。

    “许七安确实只是七品武者,修为比他强的比比皆是,可修为高有什么用?再高能有度厄罗汉高?”

    怀庆说话总是让人无言以对,无法反驳。

    皇子公主们顿时不说话了。

    与宗室凉棚紧邻的位置,首辅王贞文抿了口酒,察觉到女儿的目光一直望向打更人衙门所在的区域。

    他皱了皱眉,问道“慕儿,你在看什么?”

    王小姐收回目光,笑容浅浅的回应“女儿还是第一次见到大名鼎鼎的魏公呢,果然气度不凡。”

    说罢,她眼角余光又瞄了一眼某个俊美无俦的小老弟。

    “对了,怎么没见陛下。”王小姐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分散父亲的注意力。

    王首辅侧头看了看皇棚,笑道“宫里两位打的热火朝天,陛下嫌烦,不愿意下来。这会儿应该在八卦台俯瞰。”

    王小姐“哦”了一声,接着问道“爹,西域使团本次入京,为的是什么?这番无理由的提出斗法,实在令人费解。”

    使团不会说来就来,必定是有目的,而这几天佛门火药味十足的举动,让人意识到这次西域使团入京,来者不善。

    “也许和桑泊案有关吧。”王首辅淡淡道。

    王小姐皱了皱眉,从父亲的回答中提取到两个信息,一,身为首辅的父亲也不是很清楚。二,桑泊案似乎隐藏着更深的内幕。

    刚想追问,王首辅有些不耐烦的摆手“你一个女儿家,别过问朝堂之事,那一肚子的鬼机灵,以后用在夫婿身上吧。”

    王小姐撇撇嘴,不再说话,趁着父亲没在意,她又把目光投向打更人衙门。

    等斗法结束,我便在府上举办文会她暗暗心想。

    另一边,许平志凭借自己在京城任职多年的经验,一个个凉棚的扫过,见到了认得出的大人物,当然,更多的是他不认识的大人物。

    不过,以皇棚为核心,距离越近的,肯定是地位越高的大佬。

    突然就有种登上京城权力舞台的错觉,而这一切都是宁宴带来的这次斗法之后,宁宴若是胜出,他将闻名京城,闻名大奉若是输了,恐怕要长时间遭人唾弃,史书若是再记一笔,他就得背千古骂名。

    想到这里,许二叔心情甚是复杂。

    “老爷,你看那位公主,是不是那天来祭拜过宁宴的那位?”婶婶也在观看现场,并认出了清冷如莲,皎皎生辉的怀庆公主。

    许平志“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妻子。

    婶婶接着说“她身边那位穿红裙的公主也很俊俏,就是眼神似乎会勾人,瞧着不是很正经。”

    许平志吓了一跳,低声道“胡说八道,不要在这种场合妄议公主,你想满门抄斩吗?”

    婶婶连忙闭嘴。

    “有什么说不得的?大奉皇室没一个好东西。”老阿姨淡淡道。

    我们不认识你,你滚一边说去许新年心里腹诽。

    许平志呼出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去搭理那个女人,告诫妻儿“在这样的场合,一定要多看多听少说话,什么都不做,就什么都不会错铃音?!”

    “铃音”两个字喊出口,声音是变调的。

    不知什么时候,许铃音迈着小短腿走到了青衣宦官面前,她昂着脸,指着桌上的吃食,怀着憧憬,说

    “伯伯,我能吃你的东西吗?”

    看到这一幕的许平志,尾椎骨的麻意一直窜到天灵盖。

    魏渊身边的金锣们,眉头同时皱了起来,心说这是哪来的稚童,如此不知礼数。

    祭拜过许七安的杨开泰认出了小豆丁,忙说“魏公,这是许宁宴的幼妹。”

    金锣们目光温和的打量许铃音,心说,这孩子不怕生,胆气足,必成大器。

    魏渊捻起一块蜜饯递过去。

    许铃音接过,几口就吞掉了。

    “蜜饯不是这么吃的,含在嘴里的时间越长,甜味就持久。”魏渊笑道。

    “等甜完了,蜜饯就被别人吃光了。”许铃音竖起小眉头

    “我只要不停的吃,就会一直甜伯伯,我还要吃。”

    魏渊笑着又投喂了几颗蜜饯,许铃音吃了一会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伯伯怎么不吃啊。”

    魏渊笑着摇头。

    “是你自己不吃的啊,”许铃音眨着纯真清澈的眸子,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伯伯不吃,我才把它们吃光的。”

    “你能吃光?”魏渊笑了,瞄了眼许铃音的小肚子,再看看满桌的瓜果、蜜饯和极品糕点。

    “魏,魏公”

    许平志硬着头皮过来,躬着腰,努力让声音不颤抖“小女顽劣,您别与她一般见识。”

    魏渊抬了抬衣袖,拿起一只黄橙橙的梨递给许铃音。

    姜律中见状,笑道“魏公陪孩子说说话,你且回去吧。”

    许平志看了眼小豆丁,又看一眼将自己视若无物的魏渊,无奈的转身离去。

    “爹,你怕什么?大哥是银锣,深受魏公赏识,铃音不会有事。”许二郎说道。

    许平志叹口气。

    年轻人是不会懂魏渊的可怕的,经历过山海关战役的人,都不会认为魏渊是个和蔼可亲的人。

    时间慢慢过去,魏渊身前的吃食越来越少,他看了眼许铃音的小肚子,皱了皱眉,抬手按在她脑袋。

    接着,又在女童身上各处按捏了许久。

    “可惜了。”魏渊惋惜道。

    “义父,怎么了?”杨砚问。

    “这孩子骨壮气足,先天根基深厚,只是筋骨柔韧性太差,不适合练武。”魏渊摇头。

    “难怪这么会吃,这女娃娃是饭桶吧。”南宫倩柔嘲笑道。

    “tuituitui”许铃音朝他吐口水,浅浅的小眉毛竖起“你是坏人。”

    她还记得这个漂亮的姐姐,来家里骗人说大哥死了,害得爹和娘哭了好久。

    南宫倩柔冷哼一声,往怀里抽出手帕,擦拭裤腿上的口水。

    不知不觉,时间走到巳时,盘膝在凉棚下静心打坐的度厄大师睁开了眼,声音洪亮“监正,你可知须弥芥子。”

    “小把戏罢了!”

    九天之上,传来监正的嗤笑声。

    在场,不管达官显贵,还是外头的百姓,一个个精神亢奋,情绪激动。

    正戏开始了!

    只见度厄大师从袖中取出一只金钵,轻轻抛出。

    “砰!”

    金钵重逾千斤,砸的石板龟裂,深深嵌入地表。

    一道纯净的金光从钵中升起,于高空展开,显眼出一座高山,曲折的石阶延伸向山林的尽头。

    山顶,隐约是一座寺庙。

    “神仙手段”婶婶惊呆了,瞠目结舌。

    除了修为在身的武夫,但凡是见到这一幕的普通人,没有一个能管理好自己的表情,哗然声四起。

    “义父,什么是须弥芥子?”南宫倩柔皱眉。

    “这是佛门的一个典故。”魏渊看了眼对周遭事物视若无睹的许铃音,淡淡道

    “须弥藏芥子,芥子纳须弥,传说佛陀手中有一座山,叫须弥山,那是他的道场,不管他走到哪里,道场就在哪里。”

    杨砚想起了二十年前的山海关战役,想起了佛门高僧运输军队的景象,恍然道“掌中佛国?”

    魏渊颔首“金钵里,就藏着一座山。”

    “净思,你进山,坐镇第二关。”度厄大师吩咐道。

    穿青色纳衣的俊秀和尚起身,双手合十行礼,而后,众目睽睽之下,当着无数人的面,踏入了金钵。

    下一刻,那副展开在高空中的画卷,多了一位登山的年轻和尚。

    他不紧不慢的攀登台阶,来到山腰,盘膝而坐。

    一道道金光自高空洒下,汇聚在他身上,顷刻间,他体表覆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整个人宛如黄金浇铸。

    “原来这个世界真有须弥芥子啊。”许七安咋舌。

    背对着他的杨千幻颔首道“须弥芥子,又称掌中佛国,不过,这应该是个无主的世界,藏于金钵之中。

    “若是有主的“佛国”,那么胜负就在它主人的一念之间,这还算公平。”

    褚采薇把一袋糕点塞到他怀里,娇声道“许宁宴,去吧,爬山的路上吃。”

    “谢谢,不饿。”许七安婉拒。

    身后,一群白衣术士鼓舞道“去吧,许公子,虽然不知道监正老师为什么选择你,但老师一定有他的道理。”

    “一定要凯旋啊,许公子。”

    能不能凯旋再说吧,这么好的机会,当着全京城的面,我先把这波逼装了许七安拍了拍杨千幻的肩膀,说道

    “杨师兄,今日过后,你会明白,什么叫做人前显圣!”

    场外,一座酒楼的楼顶,青衫剑客楚元缜与魁梧的大光头恒远并肩而立,望着金光璀璨的净思小和尚,状元郎“啧”了一声

    “金光铸体,这须弥世界增强了净思的金刚之体,以许宁宴现在的实力,不可能斩断。”

    恒远心情有些复杂,按理说,他是佛门弟子,本该站在佛门这边。可他同时也是大奉人士,且出战的是许大善人。

    “对了,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没收到我的传书?”楚元缜问道。

    “金莲道长屏蔽了。”恒远说。

    今早,楚元缜来找他结伴“看戏”,顺带问起昨夜传书的事,两人对了口供后,一致认为是金莲道长屏蔽了四号。

    “我知道是金莲道长屏蔽我的传书,可是,为什么?”楚元缜表示不解。

    “金莲道长不想你说出许七安代表司天监斗法?”

    “呵,你觉得有道理吗?”楚元缜哂笑道。

    “没道理。”恒远摇头。

    “我总觉得这事儿不简单。”楚元缜沉吟道,他没有纠结这个问题,转而说道

    “你在三杨驿站待了三天,可有收获?”

    “金刚经不能轻易传授,度厄师叔祖告诉我,如果想一观金刚经,可以跟他回西域,在须弥山修行三年。”恒远说道。

    “等你整个人从内到外成为佛门中人,与大奉再无关系?”楚元缜嘴角挑起嘲讽的笑意。

    “并非如此,”恒远辩解道“金刚经不是一般人能修成,你不奇怪么,为何是净思出面应战,而不是其他人?”

    楚元缜心里一动“西域使团里,只有净思修成了金刚经?”

    恒远点头“要么天生具备佛根,能了悟其中奥义。要么,去须弥山聆听佛法,或有一线可能,参悟金刚经。”

    楚元缜忽然想到了什么,一击掌,有些恼怒“也就是说,纵使许七安斗法赢了,得了金刚经,也没用了?

    “因为许七安这样的好色之徒,不可能有佛根。”

    恒远沉默片刻,缓缓点头。

    谈话间,两人听见度厄大师朗声道“本次斗法,曰登山!上得山顶,进了寺庙,若依旧不愿皈依佛门,便算我佛门输了。司天监有三次机会。”

    听到这句话,魏渊笑了。

    “登山”杨砚沉吟道“沿途必定困难重重,一个不慎,便直接落败了。”

    度厄罗汉说完,便不再开口,静心打坐。

    场内场外,观众们等待许久,依旧不见司天监派人应战,一时间议论纷纷。

    “司天监怎么没动静,莫不是怕了?”

    “监正呢,监正说句话啊。”

    “怎么回事?司天监若是怕了,那为何要答应斗法,嫌大奉不够丢人吗。”

    突然,有人惊喜的喊道“观星楼里有人出来了。”

    一瞬间,无数人同时扭头,无数道目光望向观星楼大门。

    一楼大堂里,缓缓走出来一位披着斗篷的人,他手里拎着酒坛,戴着兜帽,垂着头,看不清脸。

    斗篷人踏出台阶的瞬间,低沉的吟诵声传遍全场,伴随着气机,传入众人耳里。

    “少年十五二十时,青衫仗剑走江湖。”

    斗篷人踏出第二步,低沉的声音忽然变的高昂“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这那些凉棚里,一位位文官不自觉的站起身,朝着那人影投去注目礼。

    斗篷人踏出第三步,单手指天,声音从高昂变的雄浑“海到尽头天作岸,武道绝顶我为峰!”

    场内场外,一位位武夫眉毛扬起,神色古怪,场外的江湖人士,有的甚至应声激起气机。

    斗篷人踏出第四步,长啸道“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

    魏渊眉梢一挑,身子微微前倾。

    武将们,霍然起身。

    斗篷人踏出第五步,悠悠一叹“天不生我许宁宴,九州万古如长夜!”

    许新年气的浑身发抖,这是他此生巅峰之作,于心灰意冷中所创。

    大哥真是太无耻了。

    他气愤中环顾四周,看见一张张呆滞的脸,他们望着那缓步入场的斗篷人,是那么的专注。

    我念这首诗,被家人取笑,而大哥念这首诗,却是万众瞩目,万人敬仰许新年愤愤的想

    大哥真无耻。

    气恼之中,许新年又看了眼身边的妇人,她望着斗篷人,有些失神。

    裱裱痴痴的看着斗篷人,眼里仿佛容不下其他东西了。

    怀庆则双眸绽放异彩,她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是如此的光彩夺目。

    许七安没有再吟诗,提着酒坛,一步步入场,终于在金钵边停下来,然后,他摘下了兜帽,仰头饮酒。

    酒水沿着他的下巴流淌,染湿了衣襟,恣意豪放。

    突然,他把酒坛子往地上一摔,在“哐当”的碎裂声里,狂笑道

    “天下英雄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摧。宏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猖狂豪放的大笑声中,他跃入了金钵。

    这一刻,满场寂静。

    过了许久,突然的,喧哗声来了,宛如海潮一般,席卷了全场。

    “大奉,必胜!”

    “大奉,必胜!”

    这番高调的登场,这一句句佳作的出世,瞬间就在格调上碾压了佛门,在气势上俯瞰了佛门。

    也把信心还给了京城的百姓。

    文武百官们缓缓点头,露出赞赏之色,原来许七安此番高调入场,是有深意的啊。

    一扫颓势,重整旗鼓。

    s先更后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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