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练习啊。”再往里面走，终于在倒数第三个练习室里碰到了人。
“你们是？”她们三个都是生面孔，并没有人认识她们。
“哦，我们是……”
“我们是过来考察的练习生。”向挽羞涩一笑，抢过了原诗筠的话，看起来像是一个强行扮嫩的样子，因为穿着职业装，花着淡妆，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青春洋溢的样子，但是那双面孔还是能看出稚嫩。
但是里面的五个人也没有怀疑，再如何，向挽身边的原诗筠和林立琛都穿的很休闲，只会显得向挽很另类，这个社会，穿着打扮另类的人比比皆是，谁又会多想什么呢？
不过，向挽还真的觉得跟他们两个走在一起显得突兀了呢，但是也必须这样啊，林立琛是她助理，要求没有那么严格，而原诗筠是会计，好多人也都是认识她的，也没有必要，就是平时怎么舒服怎么来，只有向挽一个人这么特殊。
“哦，也是来当练习生的啊。”边桃扫了一眼三个人，在林立琛的身上停留了一下。
“对啊，前辈们是刚来练习的吗？”原诗筠总算跟得上一次，转变速度一点也不比向挽慢。
但是问这个话明显就是白问，这几个人就是刚刚来的，衣服有些还没有脱，音箱还没有摆放好，这不是一个正常人的练习情况。
“对啊，我叫焦代梦，很高兴认识你们啊，你们之前有人当过练习生吗？”焦代梦明显要热络活跃很多，居然直接就走了过来，积极的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原诗，我们都没有做过，所以才来考察一下的。”原诗筠则跟她攀谈了起来，林立琛那一脸高冷的样子，事不关己，指望他，算了吧。
向挽除了知道社交这个词，但是用，就算了吧，要不然也不至于朋友这么少，所以这项任务就落在了小能手原诗筠身上。
担心自己的名字被别人知道，原诗筠还贴心的给自己来了一项换名服务。
“没做过啊，那你可得好好努力了，这个都要基础的，你有基础吗？”焦代梦依旧热情的询问，看起来像是一个热心的大姐姐一般。
“只有一点点，我就是听说这行可吃苦了呢，前辈，你方便告诉我们这里的训练的时间吗？”原诗筠眼眸里流露出来的都是真诚，她不作假的，她真诚的想要知道时间。
“一般都是早上七点到晚上七点，中午休息吃饭两个小时，一天十个小时。”焦代梦按章程说着，这虽然不是她们的时间，但是进来的时候确实是这么要求她们时间的，她可没有说错。
向挽心底划过一丝嘲讽，公司的失败绝对非个人原因造成的，听听这个时间，早上七点到晚上七点，中午还有休息两个小时，每天十个小时，她承认，这样的训练是枯燥的，但是机会永远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从来不会有你发现机会，然后去努力并且成功的先例子。
而真正的时间是七点半，然而现在的时间是什么时间？九点半了，翻了七间练习室，无一人在里面练习，失败仅仅只是公司的原因吗？
“啊，前辈，七点就要练习的吗？好早啊，我从来没有起过这么早的。”原诗筠在撒谎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事实上，今天七点她就起来了，还起不来，活生生的骗人，向挽努力的做出倾听的样子，内心则是努力憋笑中。
“你刚才看其他练习室了吗？”焦代梦说到这点还是有些骄傲的。
“看了，都是空的，这是为什么啊？是我们的人太少了吗？”原诗筠明知故问，练习生有多少，她还是清楚的。
“不是少，就是懒，一共十个练习室，顺序都是按照起床的早晚算的，我们这是第三个，前面还有，虽然规章制度是这么写的，但是很少有人遵守的。”焦代梦无所谓道，好这本来就是事实，本来这些应该满满的练习室，现在就这几个人。
“都不管的吗？”林立琛看向焦代梦，眼神疑惑，一眼，就把焦代梦看脸红了。
向挽顿时明白她这个突如其来的热情是何原因了，帅哥就是最大的动力啊，林立琛才是目标，向挽暧昧一笑，毕竟林立琛这个颜值确实很有吸引力，就是她可能平时看的多的，所以也就免疫了。
“对啊，谁管啊，都是靠自己意志力起床的，这个公司……”焦代梦连忙住嘴，才反应过来自己差点因为帅哥一个嘚瑟说了不该说的。
说了不该说的没事，就是万一把这她相中的帅哥吓跑了怎么办，再说了，公司的情况就是实况。
平常的人是有两种心理的。
第一种，看见帅哥明明很很兴奋，恨不得过去说，哇，小哥哥你好帅啊，怎么怎么，但是真正从身边路过的时候，则是高傲的抬头，目不斜视，当做没有看见，以此展现自己的特殊。
还有一种行为，就是现在聊天的行为，忍不住在帅哥的面前表现，恨不得多说几句，由此来吸引注意力，这两种行为是在遇到帅哥最正常的行为。
像向挽也难逃，但是能心动就是牧笙一个，只有遇见牧笙才是口是心非，过激行为吸引注意力，遇见其他人是不存在的，那是真高冷，是装不出来的。
当然另一种行为是大多数人都会有的行为，当你自己做错了一件事，心里很慌，但是你去询问其他人的时候，那怕只要有一个人说她也是，你就会莫名的安静下来，有一种名为幸灾乐祸的行为在心中蔓延，然后自己告诉自己，没事，原来不只我一个人啊，还有其他人也犯了错，不是我一个人遭殃这样的想法。
而现在焦代梦就有这样的心理，我们在这里熬了这么长时间，早就将这里的情况摸的一清二楚，早就没有熬出头的可能性了，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将你们也拖下水来，要来我们一起来啊。
“什么啊？前辈。”原诗筠看了林立琛半天，也没有见他还说什么话，明显刚才连开口都是心血来潮，这工作推来推去，还是落在她的身上，好心酸啊，
“没事了，训练开始了，我先不和你们聊天了啊，回去训练了。”焦代梦仓皇而逃，根本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原诗筠看了看已经想起了响起好久的音乐，要是真练习早就和练习了，就是借口，唉，不过，唯一能夸奖的点就是没有抹黑公司了。
“我们继续去看看，另外两个吧。”原诗筠看着她们跳舞，感觉自己都有尴尬症了，有些人跟不上也是不管不顾的，看似努力，但是动作都做不对，也不标准，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嗯。”向挽点了点头，这就是事实啊，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不少，本以为他们只是没有利润，只要她加把劲就好了，然而呢，这才第一天，她就发现了多少个问题，而这些问题都是内部问题造成的。
就说这次维音参加的选秀节目，她们公司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名额，这是什么概念，这就是给练习生准备的机会，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抓住，多么讽刺。
向挽表示光这个公司，好多事情都需要解决了。
两人出去练习室，将里面的音乐声隔绝，耳边也清净了不少。
“你怎么看？”向挽一拍林立琛的肩膀，奈何有点勉强，但依旧面不改色的问着。
“差。”这是林立琛送给自己公司的评价，真的差极了。
“你知道就好。”向挽一个头两个大，要不是里面有自己的股份，她也想个罢工啊，生活不易，感觉处理完这个公司的事情，她都要崩溃了，而且最担心的就是她自己的头发。万一大把大把的掉下来啊，想到这个可能性，她整个人都不好了，万一自己谢顶了怎么办？
谢顶这……倒不至于，但是大量减少的时候，她估计都可以烫一个老奶奶的头发，唉……。
向宇歌真的是一大坑，要不然自己会过来这里，就是他自己都太清楚这里的情况了，担心自己走，才会给自己股份，要是好一点的，会给她股份？不存在的。
真的是难搞哦。
“你说为什么公司的名称为什么叫哈上？”向挽不解的问他们两个，哈上有限传媒公司，原谅她也没有感觉到什么高大上。
但是对比一下维音在的东盛，一听就多好啊，就是大公司，但是一听哈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说方言的和尚呢……
尴尬不…
“不知道。”原诗筠摇了摇头，她还没有关注过这个话题呢。
“别跟我说你也不知道啊，林立琛。”向挽又看向林立琛，能入股绝对是很早的事情了，她可没有忘记干爹干妈跟他家的关系，说不定林立琛跟向宇歌还是发小呢。
“算卦先生说这个名字好。”林立琛淡淡的说道，自己的语气里都带着囧。
“哈哈哈，不行…了，林…立琛…你把我笑死了。向挽捧腹大笑，几乎喘不过来气，真的太逗了，这个名字她知道肯定有来历，但是没有想到来历这样逗。
算卦先生说的……
“别笑了。”林立琛都被笑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还是扶着向挽。
“不笑了，哈哈。”向挽直起腰，收敛自己的笑容，但是一看到他就又忍不住了。
“……向挽。”林立琛已经拿向挽没有办法了。
“好，这次我真的不笑了。”向挽自己都觉得自己好像过分了，连忙崩住，很努力的忍住。
“你们两个还信这个嘛？算卦，这你也信？”怎么说现在也不是小孩子了，天真到说啥就信啥吧，都是科学社会了，居然还迷信。
“我们两个都不会起名。”林立琛说的理所当然，他就是不会起名，向宇歌也不会，所以就想到这一招，虽然他也不知道不靠谱，但是名字至少有了。
“在下佩服。”向挽抱拳，真的佩服这么新颖的想法，要她是想不到算卦先生去的。